顶着许安安暗藏恨意的娇弱目光,我施施然抽回手。
打开小巧铂金包,拿出烟盒,不紧不慢的,点燃一根细烟。
许亦寒的眼神瞬间冰冷。
他平生最讨厌的味道,便是烟味。
他以为我为了他,早已戒烟。
可现在,我却朝着他沉怒的冷漠面容,吐出一个标准烟圈。
我与许亦寒相识于一场乔迁派对。
我是东道主家乖巧懂事的秀丽女儿,他是姗姗来迟,仍被奉为座上宾的纨绔公子哥。
那天,他在空无一人的后花园,抓到我正在仙雾缭绕,独自吸烟。
“臭死了,赶紧丢了。”
俊美青年苦大仇深看着我,见我都不他,直接长腿一迈,夺下我嘴边的香烟,冷着脸掐灭。
我眨了眨眼,笑着对他说:
“神经病。”
事实证明,十八岁的许亦寒空有一张冷峻帅脸,脑子确实不算正常。
就因为我骂了他,他便狗皮膏药似的缠上我。
我们不仅成为邻居,成了同班同学,还成为学校里,人人喜闻乐道的调侃对象。
许亦寒与我相看两厌之余,偏要跟那些狐朋狗友打赌。
赌他不出一个学期就能追到我这朵生人勿进的高岭之花。
他要让我当着全校人的面,双膝跪地,用嘴清他脏兮兮的球鞋。
他说:“谁让她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,这种女人就是欠收拾。”
许亦寒前脚刚把赌约闹得沸沸扬扬,后脚就被我在饭里下了过敏物,不得不滚回家连打好几天吊针。
原以为青年会学到教训,从此远离我。
谁知这蠢货竟开始给我送花送车送现金,只为成为我名义上的男朋友。
花我丢了,车和钱我收了,至于男朋友,我也交了,只是不是他。
倒霉的是,刚交上男朋友的那天晚上,我便被父亲的仇家绑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