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此言,我内心毫无波动。
只是下意识的看一眼许亦寒。
从前,他的亲戚朋友对我若有半分不敬,他会毫不留情骂一顿,并断绝来往。
如今,他却若无其事坐在那,慢条斯的剥虾,然后,放进宋安安碗里。
冷汗无声浸透我的背,早在几个小时前就感觉不适的胃,此时此刻,绞痛得我不得不陷入安静。
我的咬牙沉默,被在场所有人误认为是羞愧认错。
于是,在许亦寒示意下,方才还骂我骂得正欢的发小,不情不愿倒了两杯酒,打算与我一笑抿恩仇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就在许亦寒抿紧薄唇,即将替我罚酒之际,我快速抢下酒杯,将酒水猛地泼洒到男人发小脸上。
我勾唇冷笑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教训我。”
听到对方因眼睛刺痛而发出惨叫,我嘴角抽动着捂着腹部,往门口努力走去。
这会儿,许亦寒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。
他冷脸拦下我,正准备说什么,一道尖叫声响起。
是宋安安跟从偏厅赶来上菜的服务员撞到了一起。
眼见宋安安被烫伤,许亦寒眼中盛满担忧,他扔下我,转身将女孩抱起,往洗手间赶去。
等许亦寒确认宋安安并无大碍,回头寻我时,他的发小告知他,我已经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护送下,安然离开。
这话,许亦寒自然是不信的。
他只当对我怀恨在心的发小,在随口造谣。
当天晚上,喝醉了的许亦寒,破天荒回到我与他购置的新房。
打开灯,看着空空如也的卧房,男人的酒,瞬间清醒一大半。
隔天下午,在我谈事的当口,许亦寒打来好几个电话。
我一个都没接。
一个小时后,我出现在市中心顶级酒店,电梯门刚打开,我便看到一张阴鸷冷漠的俊脸。